疾卷的视角暗自生长,风声一啸,沙石走狂。
泪腺无处派遣,几番花自飘零,柔光滤镜之后,留下的是一个空房,两个模样。
曾经微不足道,后来愤世嫉俗,然后不计后果,难敛空无一物。
彼此挖掘伤痕累累的信仰,陡然下落、沉淀,终至抹灭四方,是离别。
渺无音讯间,我逃避你的侧脸,你闭着眼流泪,黑暗里炫目如斯。
无所畏惧的荣光,目送用卑微丈量的痴狂,我看到广角镜下拉扯的倔强,是你的,还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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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被拽回到了这波澜粼粼至刺目削骨程度的光明之中。
好不容易隔绝在光明之外的黑暗里,那念念不忘的黑暗,长相厮守的黑暗,是保护我的方城。
死去之后,没有人能看见我,因为我隐匿安守在了这暗城之中。
这里满是虚无,没有晴朗艳阳,没有沸反盈天,但也没有肆意盘旋的悲伤。
唯一有的,是他。
然后,我会哭了,会笑了,会所有可能的一切。
那时我才知道,有一种温情叫诲人不倦,那是他的温柔。
彼时滑到了天边,此时我能看见镜子中央映照的旧脸,情潮因为残忍的喧嚣而见不得光,我知道这种情怀是鬼迷心窍,但是让我再一次重新回到这如隔三秋的光明之中,我发誓我办不到无惧忧伤。
害怕见到人,陌生的也不要。
讨厌那种成千军万马而来的目光,不怀好意到无法不了了之。
顾小小坐在飞速行驶的轿车后座,单单向着车内的中央后视镜瞅了一记长长的默然凝望之后,凄凉不负众望而降,她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薄薄的一层眼皮,光线留下橙黄色的模糊映像,热热的,酸酸的,如履薄冰地翻滚着,明晃晃,然后顺着视网膜成雾散开,来到身体里,却是冰冻三尺。
小小硬着身子不敢动,深怕自己会流下泪来。
该是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