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有些愣神,不只是因为这发自肺腑的厌恶之辞毫无预兆,而是因为本来在面对罗莉丽的时候,小小早已练“先披战甲后战场”的“绝世武功”,可是在不久前从罗莉丽那里得到了一巴掌之后,她忽地对这女人产生了好感,或者说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原因很简单——这种来自成熟的善意在格调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大小姐格格不入。///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罗莉丽抱着双臂,蓝色的瞳光里只有冷漠与轻蔑,好像阴冷的风划过灵柩的表面——风过无痕,却真真切切地走过一遭。
顾小小感到背后有些发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刻感觉对自己影响最深的居然是位于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三个人,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在乎别人的即使是一直被班里的同学视为“怪胎”,她都没有这么在乎过来自他人的眼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小颤抖着询问,她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背后是整个放空的状态,连仅有的稀薄空气也被剥夺得一丝不剩。
“我不管你的那种‘童心未泯’是做作还是你赖以生存的本能,但是让男人感到受宠若惊,还那么一无所知,我觉得真的很可笑。”
罗莉丽气也不喘地说完这么一段话之后,便留下一脸哑然的顾小小独在原地。她连这令她极度讨厌的身躯,好像这莫名出现阻碍到自己的人类灵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过客。
顾小小不该感到心痛。但此刻穿透耳膜的微风合着刚才化在其的娇媚声音却震得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株连性生疼。
所谓的“佯装事不关己的样子”原来都是子虚乌有。
这或许和理想的人性有些背道而驰,但她发觉即使是罪大恶极也无力回天。
因为她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在经历过生与死之后,她依旧感受得到本已空洞的左胸口在节律性震动。
而那些或恨意或伤痛或五迷三道或自命清高,都沿着荼缓曳出的生命线留下无需言表的慢镜头。
她有些黔驴技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