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扭头到一边吃酒。
贾琏见她都不来拦着,放下筷子,一时犯了难。
平儿再劝道「要说二爷您要是只恋着奶奶一个,也还有我在。想来只不过是二爷可怜那丫头,怕哪里委屈了她?」
贾琏避不过,姑且点点头。
平儿便是笑道「这就要听我说了,数遍都中内外,那些老爷、少爷、富家公子、市井良人,也没有比得上这里做归宿的。因二爷素来怜惜姑娘家,有什么欺负的事都要做主,有什么屈从的事都要张目,这也就我们家几位爷了,真是古今少有的事。」
「你这话越来越像是那些个老婆子了!」
这般夸赞,叫贾琏有些坐不住。
落了筷子,正要起身来,又被平儿扯住,定要说出个章法才行。
贾琏再恼怒道「说什么可怜、怜惜的,我起那个心做什么?不过是见得多了,女人家受压的事不少,贾门里的姑娘总比男人干净得多。平日来管一管又待怎的了,这也是俺的错?要遭你挤兑。」
凤姐儿听了这话,一时间止不住噗嗤着笑出声来,口鼻发呛。
便忙是背过身去,用手帕包着秀口吐了残酒,然后僵着个脸色回身来。
「所以我才说你没事就在外头沾花惹草的,你琏二爷自己是不知,沾了风流就走,害得背地里反而却无人不来埋怨我。」
贾琏望向凤姐儿,一时不说话了。
平儿笑道「既然二爷要那样说,却要知道不只是我家,外头的女儿家们可更是受欺负些。读书人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汉唐故事不再,女儿家自己想上街都难,这样放晴雯孤零出去了,就舍得?」
凤姐儿听到这,起身来,朝外头去了,留贾琏和平儿在屋内说话。
这两年朝野上下战战兢兢,金陵四家都倒了两家,连官都做不得,叫京中门户风声鹤唳。
她不是不知道外头情况的,知晓还能在内宅里开怀说笑已经是难得。
眼下别搅了兴头,干脆眼不见心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