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卿朱贵。
「圣人虽说早前有旨,也着人拜祭此处。不过今日来往人多,让后头的人就不必进屋叨扰了,只在外头尽份心意便可。」
「王爷说的甚是。」
朱贵本是准备上前来祭奠,听到这话,忙退出去安排了。
北静王水溶已是祭拜完毕,这时到了贾琏身边来,看着这般状况小声提点道「忠顺王出声寻来此处祭奠非是好意,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你专要领着人过来,已是算逾制。」
朝廷已经下旨,追赠贾敬官职,又王公以下准其凭吊。
今日这场确实是逾制了。
贾琏是向来知晓北静王和忠顺王不对付的,所以听他主动来说这话也不奇怪。
贾琏道「俺也知道因配合得少,忠顺王近来不喜我在尚书台。待之后面见了陛下,若有机会,便仔细汇这事上去,说得通时,想必陛下也不会见怪。」
至于眼下,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敬老爷战战兢兢了一辈子,临了先受了这礼罢。
水溶见贾琏有些分寸,便暂不言语了,只目视忠顺亲王吩咐了钦差队伍过来。
贾琏即引忠顺王和北静王到侧室接待。
外头一干钦差队伍也是定下在此歇息一番,之后再去向朝廷复命。
入室来,忠顺王和北静王左右分坐,贾琏在左下首陪坐。
两个小沙弥垂头端了茶水过来,各自奉上。
忠顺王端茶润了润口,叹道「正逢多事之秋,太后宾天,陛下又患病罢了早朝,国中政务好似一塌糊涂。」
北静王水溶听得疑道「陛下竟是因为病了?」
他在外两天,确实不曾知道这个消息。
之前领命出京前,皇帝虽说看着憔悴,声音也失了中气,但还一连接见了外臣数拨外臣,不见乏力。
怎么突然就是如此了?
忠顺亲王道「也是到了京郊刚收到这信,陛下是何等恭孝之人?这几日因太后宾天竟未有一日睡得踏实,想来是忧思成疾,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