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多势众的劳役。
到时真要被抢了军粮去,这营里二百士卒都该受军法处置。
似乎是望得贾琏目光看来,站岗那士卒眼中闪烁,扭过头去。
贾琏见状,翻身坐起,口中吐出一道白气,消散在火堆上空。
他又怎能真去动军资储备,万一坏了国家大事,那可真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但要是不动,不说等段镇北回来,那些棉衣还能不能要的回,单说等待的这些时日,就足以让数千劳役饿死,到时他如何还有颜面回陕州。
两难之地,几多蹉跎。
莫非俺当真不会做官……
坐起后看着对面都事官哀怨的神色,贾琏摇头不语,只转而从袖中取出一份发皱的文书,打开来。
这是前几日段镇北深入草原前,他那镇北将军府的人给他的,还不知是甚么上命。
文书上写道‘兹有三任承运使中,云州地远,军资转运不便,予以废除,其余陕东承运使、平安洲承运使……’
云州承运使衙门不知怎么得罪了段镇北,已经被废除。文书上说今后只剩下贾琏和平安洲两处衙门,教他们往后每月送达的军资份额翻倍,以配合军伍的行动。
里头还有注解,说是段镇北已经先发了公函去朝廷,地方将配合承运使衙门转运,让贾琏好好做事。
“洒家做他个nia!”
尽数看完,贾琏越想越气,将文书直接掷于脚下,几乎要被火堆引燃。
旁边都事官见状,忙抢来文书在手,再是看了,疑道“这莫非不是好事?三处承运使衙门变成两处,往权责更重不说,战后论功的份量也胜于此前,怕是主帅更看重我等和平安洲才是如此,大人您何故?”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理!”贾琏咬牙道“但经年输送物资来北面,陕州地方劳役繁重,粮价一涨再涨不说,已经有了父子齐上、阖村逃逸投身于贼等事发生,古人所说‘苛政猛于虎’也!”
都事官哑然,小声道“那自是地方官员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