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启贾琏大人,朝廷律政严苛,陕州官员**,地方劳役无度,属实忍无可忍,官逼民为贼子!我早答应率全族入伙北山施贼,不想贾大人忽至,原想就地格杀之,又感念贾大人为官难得清明,杀之可惜,是故于此放贾大人一马,望各自别过。’
再有一段。
‘村中并无那般多的酒水招待贾大人随从,只得用了些山中迷药,其等待日中便能醒,贾大人勿忧。’
落笔一栏,写着‘二郎’两字。
看完,贾琏放下白纸黑字在手中,忙转回屋中,掌掴了赵天梁赵天栋各两个巴掌。
这两人就如纸上所言,依旧是未醒,贾琏再出屋来,在门前踱步,心中难安。
“本还打算在衙门寻件差事给你做,免得再说官面无人庇护……既然还识得字,做什么不好要去做贼,将这清白的身子玷污……”
北面虽在打仗,但前线正兵拢共不及两万人马,其中物资朝廷自带有军需不论,还有三处承运使分担,如何就陕州的民生艰难至此,要委身从贼?
截住山村,还受了招待,结果夜中对方就举村投贼了,前后堪称匪夷所思!
贾琏一咬牙,穿好衣物,牵来马匹翻身坐着,打马到了村落中。
昨日灯火通明的那二郎家,果然已经人去楼空,村中犬吠也听了,只一片白茫茫雪花落下,寂静无声。
施寇在北山?
贾琏孤身跑马,饶了村落半圈,总算找到村中人离去的车轮脚印痕迹,怅然发笑。
留信说是北山,其实村中人都是去了西面,这般,待明天飞雪盖地,哪里还能剩下有痕迹。
只是那二郎没料到他现在就醒了!
打马沿着痕迹再追,风雪铺面而来,北地地域平坦,旷野中,好似只有贾琏一人一马,不知要去向何方。
追了一路,待天边隐隐有亮光升起时,依旧没能见到前面身影。
贾琏勒马,终究停了步伐。
他追了一路也想了一路,眼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