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见传闻中的‘戮魂齿’。”
夜雨的双瞳,明亮如水晶,深邃的眼底仿佛有血纹迸发,渐渐交织成血网。
她的声音轻柔而决然,余音如同潺潺流水在崎岖山石间流淌。
“晚辈想知道‘戮魂齿’是什么?”
风铭缓缓道。
他已确定眼前的这位前辈,说话的声音能产生幻境,道行之高,匪夷所思。
放眼元始门,很可能只有仙鹤峰的陆长老和流云峰的哪位灰衫客,能与这位夜雨前辈一较高下。
夜雨道:“风铭,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只会是朋友,而不可能成为敌人。算起来,我与元始门颇有渊源。”
“只怕,与元始门为敌的任何人,甚至是魔教中人,都会成为前辈您这样的人的朋友吧。”风铭凭感觉直言道,“恕晚辈保持距离。晚辈誓要助力家师,振兴元始门。朋友少一个不少,对手多一个不多。”
“是正?是邪?对你真那么重要?”
“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要将所有人视作邪魔?视作仇人?”
“我没有。”
“被你灭掉的大小门派,不知多少人是无辜牵连,你所谓的正道与正义又在哪儿?”
“参与恶,享受恶带来的成果,何谈无辜?
数百人作恶,损害十万人乃至百万人、千万人的利益,后者是不是无辜者?
就像前辈,一方面自认为与元始门颇有渊源,一方面为元始门的死对头、仇家冤家服务,有什么资格以‘朋友’、‘正义’、‘正道’说事?用什么标准评判他人?
归根结底,不过是奉行‘我认为是对的和我自己是对的’的原则。”
风铭吐字清晰,说话铿锵有力。
夜雨沉默片刻,淡然一笑,道:“你好像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师祖的仙逝,五十年前元始门的劫难,都与上一代‘鬼天师’有关系。
这就注定我与前辈会有一战。
从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