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易那双琥珀色的锐利狭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陆行舟。
陆行舟被自家二哥这洞若观火的目光瞧着,也有些不自在。
若不是云筝那丫头这么不安分,他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他偏过脸,以拳抵唇咳了声,“二哥,我也是为了你好。”
陆行易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三弟的心思,他作为兄长,早已洞悉几分。
“三弟,还是先顾好你自己院子里的事吧。”
这话无疑成了点燃陆行舟心中不满的导火索。
他院中过不了几日便会嫁进来一个他毫不喜欢的女人,除此之外,还要纳另一个只有恩情的女人。
“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弟觉得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与你比起来,我院中的事简单多了,无需你过多费心。”
陆行易语气冷淡,似是不愿多谈。
陆行舟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有心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陆行易还是面色如常,情绪稳定,说着他还有事要处理的话,给陆行舟下了逐客令。
陆行舟一拂袖,也不再留。
兄弟俩难得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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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筝才起床没多久,二少爷院里的丫鬟芷兰便寻上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乌木匣子。
见到云筝,芷兰才将匣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九姨娘,这是二少爷托奴婢给您送来的。”
自从上回自家少爷让自己护送这位九姨娘出门,芷兰隐隐约约觉得二少爷对九姨娘有些不同。
不过她只是个丫鬟,跟在二少爷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时不该问。
在这侯府之中,言多必失,因着多嘴失了性命的下人比比皆是,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云筝与芷兰道了声谢,目送芷兰离开后,才拿着匣子回房。
打开匣子一看,只见里面又是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