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国君的危急病情,皆是膛目结舌,手足无措,颤颤巍巍。见此,终于,衣上云还是被老国君这突如其来的病情所牵绊,未能成行。于是,接下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便彻底接替了拓跋宏原来的所有一切担子,亲自照顾起缠绵于病榻上的北烈老国君安危来。北烈腹地的草原上。沉沉黑夜,万籁俱寂,老国君的帐篷里。刚刚侍奉其服下汤药后躺下,衣上云犹犹豫豫了许多个日子,终是从袖兜里缓缓摸出了一方洁白丝帕来将其打开,双手捧着上前将里面所包裹着的物件展现在了老国君的面前。认真地说道:“国君,这是二皇子殿下临走前,不小心落在我那儿的东西。本想着他会抽空回来一趟,将其还于他。可依照如今前方所传来的情势看,我想,我应该将它还给国君处置才对。”“咳咳……”床榻上,老国君闻声轻咳了两下,有些吃力地微微动了下身子,扭过头来斜了她手里捧着的一块自己无比熟悉的兵符一眼,顿时怔愣了一下。很快,却又回过头去躺好,有些气喘吁吁,孱弱地发出一阵沉声道:“这是宏儿临行前,我亲自交到他手上的我北烈国的兵符,拥有此兵符者,便是北烈国的王,向来只有北烈国君及其继承人才可执掌。如此重要的物件,宏儿不会那般大意将其随便乱丢的。他既然放在了你那儿,自是有他的道理。如果你非要还,为何不亲自去交给宏儿?”衣上云听了深吐了口浊气,继而抿了抿嘴唇现出一脸难色,心里道,这个拓跋宏,怎么丢给她如此烫手的一块山芋。自己不想继位,又塞给她做什么?明摆着,老国君的话里说的就是在传位于他。再三思索,衣上云终是蹙眉为难地道:“国君的病关键是要宽心,只要按时服药好好静养,相信很快便就能下榻来了。所以…其实我…我…我是想离开这里。”“你要离开?”老国君顿了一下,忙又问道:“是因为宏儿?”闻此,衣上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他诉说自己复杂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