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乘着拓跋泽纳闷而放松警惕之际,缓缓地试着将自己的一只脚,轻轻抬起朝着后侧方悄悄退去。
拓跋泽光顾着吃惊纳闷,衣上云此刻为何一会儿狂笑,又一会儿梨花带雨般地落泪哭成个让人心碎的泪人儿?
而此刻,她又是露出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来,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知她欲要做什么?
他之所以如此举着利剑抵紧在她的脖颈间,狠心以此来挟持她。只不过是见今日,即使他们兄弟俩人联手,亦未必是那秦王轩辕翰的对手。
他没想到,这轩辕翰确实名不虚传。
在这种情况下,怕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的胜算太小太小,几乎是输定了。
到时候,且不说带着衣上云回北烈重整旗鼓了,怕是就连他兄弟二人的性命,亦不能得以保全了。
他们尊为堂堂一国之皇子,岂能甘当俘虏,此乃奇耻大辱不说,到时候如果西秦拿他们二人的性命要挟其父王,北烈怕是因此而遭受到亡国之灾,亦不可而知。
可当他忽然发现,这秦王竟是真的很在意衣上云这个丫头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以此来威胁秦王轩辕翰,逼他束手就擒。
这样一来,目前所有看起来似是对他极为不利的局面,便顿时变得反客为主,豁然明朗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的打算也仅仅只是利用她一下而已,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想要伤及她的性命。
可千算万算,他显然没有料到,轩辕翰竟然会在此时,忽然如此发疯般地魔怔了起来,引得在场众人顿时间都手足无措了起来。
想着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切,拓跋泽似是有些出神般地,痴痴看着衣上云眼角所滑下的泪水,跟随着她的脚步,缓缓地一步一步朝后退着,竟没料到不知何时,自己已被其悄悄地带退到了悬崖边上。
忽然,一直站在拓跋泽身旁不远处的近身侍卫,灵光一闪,似是陡然发现并意识到了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