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多钟,港岛北角区。
偏僻的仓库,二楼办公室内。
“俊哥,疤脸陈和肥蛇不肯来,说是要去找邓伯拿主意。”
因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缓缓吐出一串烟圈。
仰躺在沙发上的陈俊,无所谓的追问道。
“咱们堂口一共二十八个四九,只有疤脸陈和肥蛇不肯吗?”
小弟有些义愤填膺,又有些惶恐不安的小声回道。
“不止,打了一圈电话,确定会过来的只有十七个。”
小弟之所以会惶恐不安,倒不是在害怕陈俊。
只因为他们的大佬,和联胜的红棍大底巴闭。
几个小时前,才被洪兴的人砍死在了大街上。
群龙无首之下,他们堂口在铜锣湾的地盘。
被洪兴铜锣湾堂主大佬B,给趁机一扫而空。
大哥死了,地盘也没了。
他们这些做小弟的,怎能不惶恐?
不说社团总部,会不会因此处罚他们。
光是收入渠道没了,这就已经让他们很难以接受了。
“十七,这已经超过半数了,怎么能用‘只’字形容?”
陈俊笑着坐直身子,顺手在身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心腹小弟大眼勇,见陈俊起身。
他连忙上前想搀扶,却被陈俊摆手拒绝。
“俊哥,你腰上中了一刀,留了好多血,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
陈俊摇头摆手,打发大眼勇继续去联络人手。
大眼勇走后,他摸了摸右腰上的纱布和伤口。
藏在碎刘海后的细长双眸,闪过一丝愤恨的凶光。
他腰上这致命的一刀,正是拜洪兴山鸡所赐。
做为巴闭的头马,陈俊向来与巴闭形影不离。
因此在巴闭被砍的时候,他也遭到了山鸡的偷袭暗算。
但也正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