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冤啊。”
那叫成三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田里出事后,人心惶惶,后来陆续有人说,梦到了一个道士。”
“小人经常往来宜昌送货,原本猜测是有人捣鬼,要来宜昌报官。”
“为何不来?”
“因为就在当晚,我也梦到了那道人。”
“哦?”
李衍眼睛微眯,“那人什么模样?”
汉子闻言,犹犹豫豫半天,但还是咬牙道:“小人见过,和三闾大夫祠堂内的神像,脸型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
府衙捕头闻言,脸色顿变。
那汉子也吓了一跳,连连磕头道:“小人真的没有胡言乱语,若非如此,百姓岂敢打砸神庙?”
李衍眼睛微眯,敏锐注意到蹊跷,“你们的村子,由秭归县统辖,出事后为何不去县衙?反倒想着来宜昌?”
那汉子听罢,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沙里飞是老油条,一看这汉子模样,心中就隐约有所猜测,乐道:“你们连鬼神都不怕,难道还怕人?”
这汉子在牢房住了几天,精神已经崩溃。闻言也有些绷不住了,满脸苦涩道:“鬼神至少还讲些道理,人若恶起来,是根本不讲道理呀!”
“秭归县衙门,从上到下沆瀣一气,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所以才觉得是三闾大夫给我们伸冤。”
“还有,小人还听说他们在山中占了盐矿,向土人贩卖私盐牟利……”
此话一出,府衙捕头顿时面色大变,眼睛一瞪怒骂道:“道听途说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衍淡淡瞥了一眼,“人家也只是听闻,怎么着,连说都不让说了?”
“还有,伱急什么?”
“我…”
那捕头满脸憋屈,命人将那汉子关回牢房,这才犹豫了一下,拱手道:“诸位,我也是为你们好,查案便是,别去招惹那秭归县令。”
李衍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原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