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院墙上爬满了好看的小花,褪了色的墙裸露在外,充满年代感。小猫坐在木头窗台上冲着屋檐下的风铃叫,许是怪清脆铃声扰了清梦。而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墙上,留下斑驳岁月的影儿。
白家村,里正家中,老者与白仲对立而坐。
说完细作的事情,老者又将话头引回王异身上,开口言道:“仲儿,此子来历无人知晓,贸然与之来往多有不妥啊。”
白仲不解:“仲父是否多虑了,此子年少,当无大碍吧?”
老者道:“如今我秦国与燕楚两国鏖战,燕楚两国多有暗探渗透,欲行诡事,亦或他国质子出逃,我等不可不防。此子身穿华服,来历不明,甚是可疑。试问贵族子怎会来此穷乡僻壤,出行又岂能无侍从护佑在侧。”
“如此当如何?”白仲道。
老者一拈胡须:“即刻带去乡里,交由游缴与乡啬(se)夫定夺吧。”
啬夫,是乡中掌管诉讼田赋之人,游缴负责治安,老者如此说,是怕王异身份不明,牵扯颇大。
窗外,阳光突然有些累了,挣扎着透过树隙,慵懒的洒在堂前。
堂上的王异,还不知接下来,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何种变事。自从老者与白仲进了内室,王异就知道,这事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毕竟没有验、传这个事摆在这了,老族长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牵扯。
自己身着华服来历不明,如果是这样,那结局必定要被送官的,要么就是自己年纪尚幼,可能丢了或者在家中长辈身上,然后长辈不小心把我给丢了,结局貌似也是送官,这年头丢孩子或者被人贩子抱走的事情可经常发生。
王异对秦朝的官府可是没什么好印象,史书上记载的全是峻法酷吏动辄严刑,万一自己被定性成敌国暗探相关人员,那自己这身细皮嫩肉可经不起折腾啊。
但一想应该不会被送官吧,毕竟自己顶多三四岁,毛还没长齐就能出来当奸细?
胡思乱想着,老者和白叔已从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