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报道,不仅该前主要领导的家属有意见,而且该县委、政府若干部门也有意见,认为描写存在夸大,抹黑了全县领导干部的形象。
对报纸的直接影响就是失去了读者,这张报纸,县里坚决不订、不看,对检察报记者的任何采访都坚决抵制。
一张报纸办到这个份儿上,与的采访报道方式存在问题脱不了干系,但更与当站长的缺乏政治觉悟有关。
但凡稍微有点儿政治觉悟,也不至于把这样的报道给释放出来。
所以,虽然当这个站长是叔叔提携的结果,但欧阳跃觉得自己也有那么一点临危受命的味道。
现在报业生存困难,各大报纸竞争,谁能第一时间抢来好新闻,谁就立于不败。
他却首先裁减了记者数量,认为一个记者站业绩好不好,并不在于记者的多少,因为记者站是面向全市的,如果一切全靠记者站,就算一天跑到晚也未必跑出好新闻来。
他想了一个办法:在各个单位,包括村庄,设置兼职记者和通讯员,任何有新闻报道价值的信息皆出自他们之手,并且要有单位盖章,以确保属实。
此外,欧阳跃还把站长的主要职责角色定位为联络员,说白了就是拉关系,抢到好新闻的关键因素就是感情,感情联络好了,发生了大事小事人家才会告诉你。
然后记者站以政治觉悟来定夺哪些新闻该上,哪些不该上。
报社上级领导满意,被报道的对象也满意。
所以他一天到晚开着记者站的桑塔纳配车在全市各处转悠,交朋友,钓鱼、喝酒、K歌,充实而快乐。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新闻稿件的数量和质量双丰收。
他就接到了一个山村的来电,打电话的是曾跟他一起在水库钓过鱼的村民,叫做靳多余,听说此人读过《易经》《堪舆》之类的玄书,能掐会算。
说一个村民的子租给了外国人,但从来没人入住,每当夜半时分,灯火渐熄,这个房间里便闪着诡异的绿光。
欧阳跃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