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官场上,人们经常看到一些“格式化”的官僚,假大空,装腔作势,胸无点墨,只会念文件,只会传达文件,要说自己的才华,一个字:零。
但郭海龙明显不是这样的官僚,至少他有拒绝归类为这种官僚的强烈意识,所以他一直热爱学问,拥抱学问,所以他才能成为遥远的岛城一所211大学的讲座教授,兼职硕导。
假如一切顺利,郭海龙有朝一日成为兼职“博导”亦未可知。
司马仲夫就有些替他感到不值。他的不值是没有按照原来令自己的事业风生水起的路线走下去,走到底,而是中途变了卦,可以说走上了一条死路,一条不归路。
司马仲夫就设想,如果让我做一回郭海龙的同事,比如下属,比如聂伟玲这样的下属,既然内心爱着郭海龙,那么就该好好帮助他,有时候帮助把扎入肌肤的肉刺挑出来,也是一种帮助。
但聂伟玲没有这样做。聂伟玲应该这样做却没有这样做的原因肯定有多种,但归根结底是因为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并因此患得患失,丧失了帮助郭海龙的机会。
这个姑且不说。司马仲夫还有另外的设想,那就是如果我是他的异性同事,会不会帮助他,结果是悲观的,可能没有一个同事能够帮助他——他是一局之长啊。
那么,这时候司马仲夫也叹了一口气,事实上,能够帮助郭海龙的只有郭海龙自己。
这看上去有些矛盾,其实不然。
既然郭海龙自认为是一个有学问的领导干部,那就意味着是有智慧的,而有智慧的人是比较容易至臻理性的,可后面的事实表明郭海龙恰恰缺乏这样的理性。
还是得返回去从聂伟玲说起。
那一次他们虽然下了基层,到了一个镇上,虽然也是调研生态文化建设基地的事情,但他们没有睡在一起,为此聂伟玲还感到有些失落,有些茫然,因为郭海龙心里挂念着另外一件事。
白天的接待过程中,镇长无意间透露:祖传有一幅乾隆的御笔,书题“妙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