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安的前辈们,正是在一百多年前被别人笑完之后,才来到了这里,才有了心安大学。在这些人看来,心安应该是唯一不怕别人笑的地方,定义一个人不是他所处的位置,而应是他前进的方向,唐老师就是这些人中的代表。
傅志鹏很明白自己跟唐老师的不同,所以他从不会跟唐老师争辩明着对抗,他只会像现在这样,脸上立刻浮出塑料般的姨妈笑,说:“对对对,您说的特别对,张招娣人不错,工作上的事也有用心。您看她马上是直聘人员了,以后要学的东西肯定更多,要不这趟就让她替云月去吧,也算是咱们给她一个提前锻炼的机会,您说呢?”
“她?你还别说,阿娣要是能去,我还真就放心了,这孩子最有责任心!”唐老师双眼放光地看着张招娣说。
傅志鹏立刻命令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招娣先不休假,后天代表咱们部门,去参加学校的支教夏令营。这是一项光荣的任务,也是参评优秀职工或是提干必须具备的经历,要不是云月和王精都走不开,哪能轮到…咳、咳,你准备一下,不能有任何耽误,后天出发!”
“阿娣,你要休假呀?还能参加吗?”唐老师关心地问
在心安大学工作的日子里,类似唐老师这样的同事关心和信任,一直是张招娣仅存的温暖和希望。面对唐老师那充满期待的眼光,张招娣没有办法拒绝,更没有办法去想自杀。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擦了擦流着的眼泪,点点头说:“可以,唐老师!”
就这样,临时工张招娣在傅志鹏主任满脸的郁闷、王精的一脸仇恨和唐老师的无限期待下,她得到了代表本部门荣誉的支教机会,稀里糊涂地准备踏上前往心安大学支教夏令营的旅途。
就在张招娣出发前的一天,她强势的母亲像是感应到了女儿的远行,急匆匆跑到她独居的房子里大闹。她一遍遍追问张招娣的支教行程,歇斯里底地质问为什么支教的事情都提前不告诉她,还反复责骂张招娣处理不好人际关系。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