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弱女子,第一眼时,沈珏也这样以为。
初见沈江骊时,是在洵江周府。
长廊下一名少女疯跑出来,发钗在奔跑中甩落在地,发髻松散,还落了一只鞋,但她丝毫不敢停歇,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
“小婊子,敢跑!等爷逮住你一定要弄死你!”
周显带着七八个小厮拦住堵截,嘴上骂着,可那姑娘滑的像泥鳅,几次三番快到手时,都被她跑出去了……
周显气的咬牙:“这是周府,爷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
对于周显的叫骂,少女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儿往东厢房跑,直到那个异常肃静的小院门前,周显刹脚步,叫停了小厮,厉呵道:“不准进去!”
那姑娘没有停下,直接撞开了虚掩的门,却不想脚被比寻常略高些的门槛绊住,狠狠的摔倒在地。正是雨后,地板还是湿哒哒的,白裙如纸坠落泥泞被一脚脚踏,好不狼狈。
视线中一双瓦青缎面的朝靴,银丝勾了暗纹,内敛奢华,步履稳健,停下。
彼时,她跌了满身泥,断了腰带、散了衣襟。
“姑娘?”他好心的蹲下,银丝暗竹纹的白锦袍染了尘。
面前伸来只大手,玉骨修长,一枚极品黑曜板指,矜贵异常。
鬼使神差,她搭了上去。
一抬头,四目相对——
床帐中,沈江骊猛的睁开眼,眼中的恐惧还未散去,烛火已灭,月光侵室。
耳边传来清荷熟睡的呼吸声,沈江骊摸了摸头,惊觉出了一身冷汗。
坐起身,替清荷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照理说,应该回下人房睡,就算要守夜也只能睡脚踏,断没有和主子一床的道理。
自从柴房出来后,沈江骊就噩梦不断,不是梦见母亲上吊时惨白的面孔,就是沈铡南凶狠冰冷的目光、还有周氏,大大小小缠在她身上的毒蛇……
清荷心疼她,只能守着她睡觉,每次察觉沈江骊做噩梦时,就模仿江以清哄睡,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