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当即点头:“臣,遵旨。”
朱翊钧目送田义从殿中退了出去。
殿外。
冯保和朱希孝纷纷凑了过来,询问的望向田义:“如何?”
田义缓缓摇头。
众人了然。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早有所预料。
嫉恶如仇的人会做什么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是难免为皇帝担心,为他们自己个担心,这有朝一日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们也能如此吗?
想来唯有不偏不倚,方得始终。
而冯保却蹙眉,上前一步,拉住了欲要离去的田义:“田家,你知道不知此事的严重性吗?这不是使皇爷为难吗?”
武清伯李伟和他的儿子作为皇亲国戚,这次罪责难逃,但是不能往皇帝身上泼污水啊。
田义回首望向宫内,坚定的说道:“我岂能不知,但,这就是皇爷的意思。”
以一位皇亲国戚来祭旗,担着刻薄寡恩的名声,也要继续下去。
新政,需要人来祭旗。
陛下一意孤行,岂是他一人所能阻拦?
陛下的意思,就是大势。
说罢,田义奋力甩开了冯保的手臂,大步向前。
众人肃然起敬。
而这桩案子顷刻之间。
便在勋贵之中掀起了欣然大波。
皇帝放开限制,于是三法司纷纷开始行动,上书弹劾李家父子两人贪蠹误国。
就连流转京畿的士子,也有所耳闻。
弹劾的奏章已经送到了御前,只等内阁决议,这桩大案就要三司会审。
只一天的功夫。
此事在皇帝和众人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
无论街头巷尾,还是大小衙门,亦或者茶馆酒肆,都能听闻这桩闹剧。
甚至是有些失控了,这让局势愈发诡谲。
其他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陛下真就不管不顾了,事情闹这么大,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