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何等寒苦,不如随我。”
“是欲望。”他终于开口了。
“嗯?”
“我救你,是源于自身的欲望。”他忽然笑了,好像领悟了些什么,紧绷的皮相松缓,仿佛之前的犹豫都烟消云烟开去。
他非圣人,他必须承认这一点,正因如此,他才需要修禅来空性、明智,来消除内心的内心的贪婪、嗔恨和愚痴,开显慈悲与智慧。
“你承认了?”
“是。”
徐山山笑了:“敢于面对内心的欲望,便是解脱的方法,善人,你悟了吗?”
“我悟了。”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悟。”
嘉善看着她,清凌如水的明眸里一片静谧:“什么事?”
“为何你眼中有我?”
“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
“为何偏偏是我?”
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甚至比之先前那些问题都更加叫嘉善哑口无言。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也曾迷茫过,为何在情池中变化为具现的人会是“三三”?
“不知道答案吗?”徐山山摸了摸他的光头,并不光滑,有细短的毛茬:“要我告诉你吗?”
基于之前她助他修行,嘉善点头:“为何?”
“因为……”她凑近他,在他面颊处蜻蜓点水地嘬了一下。
“因为……”
她又在他下巴处啄了一下。
最后在他眼中,她笑得如同一只妖孽似的:“因为,你心中有我。”
勾缠住他,不容他回避、躲闪。
——
翌日,三公早早便跑过来了,难掩激动与揣测,昨夜那个王梓君被带入情池至今都没有出来,他们急于知晓两人在里面待了一夜,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王梓君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再茫然四顾。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