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仰望,双手紧紧抱住了锅盖头,“那不是天···不是天!”
头顶之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幽绿天际,那道阴森黑暗也根本不是什么狭缝,那是一枚竖瞳。
吕良现在不知被什么注视着,更难受的是,他明明知道此刻就在小苑里屋,自己的太爷就在旁边守着,他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周围侵袭的邪风,仿佛让他赤身裸体般地暴露在冰天雪地里。
耳旁,就只剩下颜欢那句好心劝诫,那云淡风轻的一句低语了:
别随意窥探别人的记忆,不然到最后,你都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
“太爷,我头好痛啊!我头好痛!”
吕良猛地回神,朝太师椅跑去,跪伏在了吕慈面前。
才抬头,便见自家太爷满脸脓包肿瘤,又“噗嗤”一声炸开了,脓水洒了一地,伤口中钻出了三株绿植,将吕慈的脸朝三方撑裂了。
“啊啊啊啊啊!”
吕良大吼一声,朝门外疯狂逃窜。
颜欢疑惑回头,望向太师椅微微发愣的吕慈,“吕老家主,您家这小子是怎么了?”
吕慈起身,朝床榻旁的草席望了眼,随即将注意力放到了景区传来的骚乱中,便不急不缓跟了出去。
“哎哎哎!不是!?”窦乐抓抓将近秃顶的头,“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对巫医有所涉猎,这大概率是种失心疯,不好治。”颜欢无奈叹口气,“不过吕家家大业大,兴许能找到救治方法,大概···”
虚诈之神,性柔口毒,司惊恐怪异之事,是为“螣蛇。
听人劝,吃饱饭,不听劝,刀头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有人会罔顾颜欢的一番好意。
不过行走于世,颜欢自认当是一面明镜,遇善照善,遇恶照恶,承人恩惠,便投桃报李,此为结下小缘;可若是遇见一些呲牙咧嘴的,那明镜中照射出来的待人之道自然就成为了一副凶相,对人露了獠牙,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