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阁老致仕以后,郑女郎带回去消息的第三天,来了华中院这面。
关起门,两人谈了三个时辰。
等郑阁老离开的时候,脚步蹒跚,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我没有问卢玄具体情况,他却一把把我捞进了书房里,环保住我,“阿蘅,外祖父的嘱托,我终于完成了,百年后,也有颜面去地下见母亲和外祖父他们了。”
他头枕在我的肩窝,轻轻的话语,仿若鸿毛掠过。
我手回报过去,他的劲月要硬邦邦的,手感却极好,难得见他有这种脆弱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安慰着。
“好,母亲和外祖父也会以你为荣的,我也觉得你做的很好!”
他闷笑一声,揉了揉我的耳垂,小声道:“你呀,什么事都纵容我,小心我越来越无法无天。”
这话说的,好像我不纵容他就不会这样做了一样。
这天,我也大概知道了郑家起家后,后面的资产状况,得来的时候,很多是带着血腥掠夺的。
其中,就有在卢玄他曾外祖父掌家时候丢丢掉的出海海船造船厂。
原因,自然是朝廷势力更迭,民不聊生,战乱四起的时候,又被人有策略有目的的狙击了。
他外祖父家,多年来,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子嗣并不多,又遵从祖训,多是经商,并未进入政界。
家中的资产又多,这种怀璧其罪的事情,特别是在乱世,就是犹如稚子抱金砖一般惹眼,这就导致在外头乱起来的时候,他们家的资产,被人盯上了。
而郑家,当时就是最早盯上他们的那一波人之一。
十年的拉锯战,曾外祖父那面,损兵折将,堪堪保住了最新的技术图纸和以部分老技术人才,其他的,被人瓜分了去。
再后面,就是隐姓埋名的蛰伏。
到卢玄他母亲进宫,族中的资源能稳定下来的,并不多。
外族父曾经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在有生之年,将之前的家产收拢回来,才回寄希望于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