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坐了会儿,淑容和朱孺子也就各自回到屋子,蔡嬷嬷已经在那等着:“我让人在厨房,给您准备了碗面,孺子还是先垫一垫。”
“来服侍我,是不是嬷嬷你们都……”淑容的话没有说完,蔡嬷嬷已经笑了:“您说什么呢,我们这样的人,自然是主人叫我们去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难道还能挑肥拣瘦不成?”
“可是我在陈家时候……”淑容这句话没说完,蔡嬷嬷就笑了:“您已经进了东宫,那些前尘往事就全都忘掉,从此之后,您是东宫的陈孺子,也许以后,等殿下登基,您能成为仅次于皇后的人。那些人,只会趴在您脚下给您行礼。”
是吗?成为仅次于皇后的人,淑容笑了:“那,连嫡母在内。”
“到时候,您想抬举谁,就能抬举谁。”蔡嬷嬷意有所指,自然是,能抬举自己的生母,想到陈太太也要给自己的母亲行礼,淑容就笑了,这样很好,自己要看着,看陈太太给自己的生母行礼,毕竟妻妾虽有别,但君臣之别,那是最根本的区别,无人能越过这点。
楚嬷嬷看到了淑容面上的笑容,她垂下眼帘,跟随主人,当然是希望她们能上进,在这东宫之中,上进就是能得到太子的宠爱,这样下人们才会更好,而淑容最想要的,就是让她的生母越过嫡母。
那楚嬷嬷和蔡嬷嬷,当然会从这点入手,毕竟,人,不怕她们想要什么,而是怕什么都不想要。一个什么都不想要的人,在这宫中,是会让服侍的人坠入深渊的。
什么都不想要,那就代表这人无所求,既无所求,服侍的人发生什么事情她们也不会在意。
比如,那位伍良娣。二人都想到了那位良娣,那位离太子妃的位置只半步的女子,若不是出了宠姬死亡这件事,那这会儿,她早早就成为太子妃了。
宫中争斗,手段百出,但面上却永远都看不出来,而谁都不能和死人争。没有人能争过一个死人。
淑容自然不晓得服侍自己的人中都有各自的想法,她这一晚睡得很好,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