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什么主意呢?”婉宁反问,杏儿愣在那里,接着婉宁就轻声道“大爷出去做官时候,就和我说过,这做官和在家中必定不同,被人嘲讽几句瘸子也能做官,不过是极小的事儿。”
这样的事儿还是极小的事儿吗?杏儿睁大了眼睛,婉宁已经继续道“你也要晓得,大爷是怎样做官的。”
杏儿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婉宁抬头,见到春草脚边掉了一盘点心,见婉宁看着自己,春草勉强笑着道“我觉得大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就,就,”
“你定是想起了原先的一些事。”婉宁让杏儿上前把那些点心捡了,又把那碎盘子收拾走,对春草轻声说。
“是,我想到了,我,”春草欲言又止,婉宁笑着道“我还没有问过你,这会儿虽说你跟在我这里,但总要嫁人,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晓得,全靠大奶奶做主。”春草语气迷茫,嫁人这种事儿,原先都是主人做主,春草跟在陈觉蓉身边时候,也曾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人,但并没有想清楚,也没有具体的面容。
“你这话说的,你一辈子的事儿,我可不好为你拿主意。”婉宁语气还是如此平静,杏儿只觉得心跳很快,接着杏儿还是摇头“我确实不晓得,大奶奶,您晓得的,我们这些人,要嫁什么人,自己欢喜不欢喜,是没人在意的。”
“说的也是。”婉宁点了点头,就笑了“我倒有个主意,你和夏果原本很好,不如请夏果为你参详参详。”
“不可!”春草已经喊出声,婉宁看着春草那发白的脸,笑了“你是担心夏果记恨你,故意给你寻一门不好的亲事。”
春草没有说话,但面上神色代表了一切,婉宁已经摇头“你啊,还把夏果当做原先那个和你一起的夏果呢,这几年,她已经和原先不一样了。”
“那也是大奶奶为人好,把夏果感化了。”春草这些话,是下意识说的,婉宁不由又笑了,这笑容之中,却带着几分嘲讽,这嘲讽因何而来,春草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