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青竹没有再说话,而是任由婉宁扶着他往外面走,刚走出一段路,就听到前面传来吵嚷声,婉宁侧耳听了听,还没有说话,梨儿就跑过去打听了,很快梨儿就回来了:“大奶奶,是针线房的黄嫂子在和人嚷呢。”
婉宁笑了笑:“是不是和方才那个婆子?”梨儿点头,婉宁又听了听,就对梨儿道:“任由她们嚷吧,我们先往书房去。”
张青竹已经笑了:“大奶奶这样大的威风,怎么,不过去评评理?”婉宁摇头:“不过是听一些巧言令色,有些话,不听也罢。”张青竹的眉不由一挑,好一句,不过是些巧言令色,只是在这世上,常常有那么些巧言令色,让人不得不听。
此时针线房那个方向乱做一团,那婆子只是扯着黄嫂子的衣裳,在那高声说着:“黄嫂子,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黄嫂子任由婆子扯着自己的衣衫,声音却还是那样轻描淡写:“我的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说话时候你还是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像谁欠了你多少银子似得。”婆子听到黄嫂子这句话,伸手只一退,就把黄嫂子差点推到地上。
“你这是疯了不成,我好好地和你说话,你怎么就要打我?”黄嫂子也不是好惹的,站定后就冷冷地对婆子说。这婆子在婉宁这边受了气,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见黄嫂子还在那狡辩,婆子手握成拳,只是在那捶向黄嫂子:“你还有脸说,你撺掇我去询问大奶奶,这月钱要提前准备了,结果被大奶奶教训了我一顿,还说,我从中挑拨是非,差点拿了我的差事。这会儿,你倒装作好人了。”
“原来是这件事,嫂子,这话,你不能怪我,你啊,要怪怪你自己。”黄嫂子的眉一挑,说出的话差点让婆子呕出一口血来,婆子伸手指着黄嫂子:“你,你,你做了坏人,还要怪我?”
“我说嫂子,我让你去提醒大奶奶,这也是我一片好心,毕竟这月钱要是放不下来,到时候,大奶奶定会被人从中议论。”黄嫂子不急不慢地说着,婆子这会儿越发气呼呼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