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的下巴抬起来,一副全不在乎的样子,梨儿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杏儿又捅她一下,两人相视而笑。
两个丫鬟的说笑声传进屋内,张青竹不由对婉宁道:“原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你们的日子就会过得不好。”
婉宁不料张青竹会这样说,看了张青竹半天,婉宁都没有把想要说出的话给说出口,只是看着张青竹。
“只是我这腿,就算想为你们撑腰,只怕也很难。”张青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语气还是那样平静,婉宁已经笑了:“这各人居家过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就要看各人怎么想的,若一味只靠着别人,那就是,靠山山倒,靠水水干。”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张青竹并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道理,只是这道理从婉宁口中说出,张青竹还是觉得十分奇怪,婉宁笑了:“你晓得谁会告诉我这些的。”
那就是婉宁的生母?那个在秦家默默无闻的不争宠的姨娘?回门那天,婉宁的生母也在厅上,但是秦侍郎并没有让张青竹拜见婉宁的生母,那张青竹对婉宁的生母,也只有一个很含糊的印象,似乎是穿着件紫色的衣衫,低眉顺眼地站在秦太太身后,秦太太有什么吩咐,她和另一个姨娘就忙去做。
“其实,我晓得姨娘最初是不愿意嫁过来做妾的,姨娘常常说,荣华富贵,也只是外面的人看着好罢了。”婉宁轻声说着,这些,婉宁觉得张青竹也许听不懂,也许能听懂。
张青竹只嗯了一声:“等以后有机会,我也该去拜见姨娘。”
按了礼仪,回门那日,秦侍郎和秦太太该让张青竹拜见宋姨娘,毕竟宋姨娘是婉宁的生母,拜见她,也全了这生育之恩。秦侍郎不安排,那张青竹就不能主动提出要拜见宋姨娘,因为每家的规矩不一样。
“母亲说过,男子们三妻四妾,本是本等。她叮嘱过我,要我出嫁之后,不能吃醋拈酸。”婉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让张青竹看向婉宁,想问清楚婉宁为什么会这样说,果真听到婉宁轻声道:“但男子们可曾问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