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经过审慎分析后认为,赛里斯的殖民极限就是印度和上加里福利亚,本土的辽阔疆域,以及一亿五千万的庞大人口,决定了赛里斯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将资源主要放在对外殖民上。不列颠和赛里斯没有战略利益上的冲突,只是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商业竞争,而后者完全可以通过关税和尽快山寨赛里斯的特产商货加以控制,甚至可以通过友好谈判和利益交换来解决。
安森将施廷舸告诉他的防治坏血病方法和盘托出,这为他又挣得了一份荣誉,同时也让伦敦对赛里斯这个国家的定位进一步向守序善良的阵营靠近,好人啊,虽然有些傻,但跟这样的好人走得更近一些,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只是跟安森一样,伦敦方面,从国王到首相,从议员到普通官员,都没想明白,继牛痘接种技术后,赛里斯为何又要主动传播意义如此重大的技术。
1740年9月,当施廷舸的副手驾驶弱水号巡航舰,载着修订后的和平协定踏上回国之路时,被欧罗巴诸国称呼为“赛里斯第二外交大臣”的汪由敦在里斯本发表了《赛里斯关于共谋人类福祉的倡议书》,史称“里斯本宣言”,此时安森和不列颠才明白赛里斯人为何要免费传播两项技术的原因。
这一宣言出台,举欧震惊。
汪由敦在宣言中表示,赛里斯皇帝和赛里斯人民心怀天下,愿意奉献出赛里斯数千年来的文明成就,通过提高全球各国的医疗卫生水平,实现全球和平和人类共同幸福。赛里斯对这项事业满怀诚意,之前免费向全球传播牛痘接种技术就是证明,宣言书还将防治坏血病公之于众,就像施廷舸对安森所说那般,不列颠掌握到这项方法后还列为军事机密,可仅仅两个来月后,就路人皆知了。
宣言提出了一项大胆的倡议,乍看起来近于童真般单纯的幻想。赛里斯想建立一个超越国界,无关政治的组织,这个组织只服务于人类的健康,为此不仅吸纳各国的医生乃至科学家,还希望各国政斧也加入,一同推动医疗事业。
赛里斯作出了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