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为广东人,为岭南人着想。”
眼见三人又要吵起来,啪嗒一声,李肆的扇子敲在书案上,止住了争论。
“迁都之事是另一篇文章,暂时难有定论,此策不可行。诸卿能在江南大定之中看到乱相,未雨绸缪,朕心甚慰。江南既大局未乱,应对也就无须太过用力,且议治标之策,以抑为先……”
李肆吧啦吧啦念叨了一通套话,会议就此结束。
“黄埔不过是行在,陛下也曾私下言过,复华夏后,国都当还江南,为何不愿颁诏明言?就只因广东人反对?”
圣道十年的最后几天,政事堂的官员,翰林院的翰林们也陆陆续续来了龙门。皇帝既然被江南政务拴住了,内阁和顾问机构都得陪绑,新年全要跟皇帝在江南一起过。江南行营从名义上说就是皇帝巡行江南的治政机构,朝廷也暂时“出差”江南,顺理成章。
内阁首辅汤右曾来了、政事堂参政薛雪、陈万策更不会少,甚至黄埔学院的唐孙镐也来了。见到老朋友,李方膺一肚子抱怨。
“反对的不止是广东人啊,而且反对之声也很有道理。现在战事刚熄,舆论未起,你看着吧,越年之后,定都之争,一国怕要吵翻了天,雷震子也来了,就是要为这场舌战预作准备的。”
唐孙镐也面带忧色,但看问题要更广一些:“陛下当然不愿主动引火,而是要看清各方利由,再作定夺。此事关系英华百年国运,比江南本地之事更重,怎能舍本逐末呢?”
除夕夜话,皇帝龙门赐宴,慰劳朝廷官员和民间要人,宴后皇帝休息了,官员们却还要加班加点。
“陛下既言以抑为先,抚平乱相,我等就此展开文章,议定细策。”
汤右曾主持了“江南安定工作会议”,一番套话后,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们啊,还有陛下,都是富贵病!”
前任首辅李朱绶因强力推动财税分制,被国人称呼为“李大斧”,而接任他的汤右曾,因手腕宽柔滑腻,被称为“汤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