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雷公号烧着自己的船板,急急赶回武陵报信的时候,岳钟琪的大军却调转船头,朝北面依旧在自己控制之下的安乡奔去。在安乡汇口镇附近上岸后,岳钟琪觉得此行不能就此白费,至少脸面要挣回来,于是率领大军直攻常德北面的安福。
原本是致命的拦腰击肾,变成了争一口气的正面打脸,从岳超龙到房与信和孟奎,都出了一口长气。
安福不过是佯攻所得,现在湖南处于守势,丢了也就丢了。而岳钟琪收复安福,即便再收复另一座佯攻所得的县城石门,也只是占了小便宜。近一月来他又是欺敌又聚兵突袭,忙得不亦乐乎,最后还是只能老老实实从正面来打,面子是挣到了,里子却输脱大半。
三月初,房与信和孟奎如释重负,他们苦等已久的大帅终于来了。
长沙北面,大群红衣军将聚在铁炉寺,瞻仰着十年前皇帝跟康熙对决的战场。众人以一个三十出头,面色沉静,还带着一丝书卷气的将领为中心,看那将领的黝黑肤色,一眼就知不是内地人,该是在南方临海处晒出来的。
“都督,听说当曰是陛下一枪打伤了鞑酋康熙?”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副尉好奇地问着,另外两个年级稍大的副尉也一脸渴盼地看向那年轻将领。在他们身后,一个佩着准士纹章的年轻人虽在负责警戒,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当曰康熙的銮驾就摆在那处山头,陛下挥军直攻,离康熙不过两三里之遥。陛下是开了枪,康熙的明黄罗盖也倒了……”
衣领上绣着三枚龙纹章,将这将领的中将衔级显露无遗,中将说到这,几个少年两眼发亮,为传闻得到证实而兴奋。
“可康熙没有中枪,让罗盖倾倒的是军情司的黑猫,接着他们就尽数战死。”
中将淡淡说着,脸上也是悠悠神往的回顾之色。
“军情司的黑猫啊,怪不得呢……”
“被骂得狗血淋头,国人视为无能之辈的军情司,原来还有这样辉煌的功绩啊。”
“军情司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