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朕备兵待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那家伙的意思?”
他很讶异,茹喜这话,到底是真心为他,为这个朝廷着想,还是要让这个朝廷早点完蛋?
“是臣妾的推断,李肆要臣妾给万岁爷递消息说,他很生气,之前福建商人在南面搞出的手脚,让他看不到万岁爷的诚意。臣妾以为,那李肆绝不满足于只拿到福建。”
“浙江和江南他暂时还没兴趣,但江西田文镜搞得很有声色,臣妾担心,那李肆,是要去整治田文镜,把江西拿下来。”
雍正抽了口凉气,福建他已经不关心了,又收不到钱粮,还让施世骠坐大了,李肆收了福建,可是解决了他的一大隐患。虽然接下来江南就要暴露在李肆眼皮子底下,但依照李肆的脾姓,他怎么也要花些时间梳理福建台湾,又能争取到两三年时间。
但若是江西丢了,那就麻烦了,江西之上就是江南,江西的九江扼长江中段,李肆拿到九江,江南就置于他指掌间,这番前景,对大清国是釜底抽薪。
茹喜道:“臣妾的意思,是全力支持田文镜,在江西狠命顶住那李肆,让他明白,即便要拿到江西,也要付出绝大代价。”
雍正盯了她好一阵,才叹道:“不想你居然是真心为朝廷着想……”
茹喜低头道:“臣妾一直在为万岁爷着想。”
雍正心中荡动,伸手想牵过茹喜,伸到一半又退了回去,像是掩饰尴尬,他随口问道:“那依你之见,南北之事,到底能是怎么个前景?”
茹喜踌躇片刻,决然道:“若是万岁爷有大决心,跟南面正式议和,仿宋辽宋金之例,南北兄弟相称,当还能望十年。若无正式和议,臣妾以为,不过三五年,那李肆就能调理完国内,继而起兵北伐。万岁爷,三五年,咱们能作好准备吗?”
听到“南北和议”这个提法,雍正恼怒地哼了一声,起身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再回头道:“朕已准备了三年,离朕给自己的期限,只有两年,朕等着那李肆!”
看着雍正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