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几乎快笑烂了脸,五百万两银子啊,虽然这是未来五年内,经营整个南洋的所有预算,但海军也能分到老大一块。前景更为光明的是,李肆定下了先南后北的国策,海军的预算起点也会水涨船高。
可接着他就陷入了快乐的痛苦中,没人……现有的海军,都是一路拉扯起来的,很有些虚胖。再这般急速扩张,人才可远远跟不上需求。海军“总舵主”老金训出来的水手,两三年间,就从缆帆手一路升到船长,跑跑海路还成,真打起仗来,他能放心吗?
更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到底是欧罗巴哪国在打英华的主意?这事不彻底弄明白,就很难有针对姓地作准备。
李肆也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直到郎世宁和陈兴华从会安回来,带回了南洋公司和小谢的报告,才依稀有了把握。
法兰西人……这不是猜测,而是广南王阮福淍的“供词”。他向小谢坦白,因为英华掌握了交趾,延续并严格执行郑主当政时禁公教的政策,法兰西传教士担心英华染指广南,会将他们驱逐出广南,因此提出了由法兰西出兵广南,帮他守住国土的方案。阮福淍不清楚,这份方案是不是已由传教士递给了法兰西摄政王奥尔良公爵,传教士说了,只要他在协议书上签字,这事就能成。
阮福淍对英华当然无比警惕,他名义上的主人黎皇已被英华控制,英华真要收拾广南,不管是名义还是实力,都是轻轻松松。而在他看来,英华之所以一直没对广南下手,只关心会安的商路把控,原因也正在于,广南一地,现在还夹杂着葡萄牙人和法兰西人,英华对此有顾忌。
但对于法兰西人,阮福淍更为警惕,虽然放任他们传教,但却不敢让他们插手国政。暹罗王的覆辙就在眼前,他可是记忆犹新。法兰西人打什么算盘,他很清楚,那自然是要效仿暹罗旧例,控制广南。广南人宁愿服从同样是黄皮肤的华夏人统治,也不愿服从金发碧眼的欧罗巴人统治,就如暹罗人一样。
因此,在经过痛苦的权衡之后,阮福淍选择了向英华低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