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护送桑结嘉措。由此也招来大祸,被一撸到底,连黄带子都被剥了,拘押在大同府监牢里。
就在这个时候,翰林院的孙嘉淦跳出来上了这么一本,自然惹得雍正大怒,本要杀了这家伙,雍正之前的师傅朱轼求情,才免了死罪。
茹喜笑了:“皇上也学会了人尽其用,祸水外推……”
她懒懒扬声道:“这些事,以后你少跟苏总管打探了,之后咱们就乖乖缩着过曰子。”
再抱住了软瘫如泥的茹安,茹喜道:“咱们姐妹,就坐看风云起吧,皇上总是还需要我的,他没直接对我出手,只是这般冷着,就说明他还不敢完全丢开我……”
刑部大牢,邓小田在牢房角落里痛哭流涕,翼鸣老道发出释然的长叹,悄然离去。一出牢房,迎面就撞上李肆,正抱着胳膊,捏着下巴,一脸深沉地看着老道。
另一处静室里,老道说:“不必担心了,邓小田悔过,自认犯有深重罪孽,只求速死,早早投胎,待着再世为人。”
李肆皱眉:“是被你那天国地狱,上天之气祖宗之灵给吓住,才被迫悔过的吧。他悔不悔过,有什么打紧,法司自然会拿到他的悔过书。而你这天国地狱……我没记错的话,最早我们说起天主教,可并没这东西。”
翼鸣老道叹气:“英华国政格局,虽然也照顾穷苦人,但只求一个底限。相对而言,富贵人更有机会,三十年后,这格局会如何演化,你该是想过。”
李肆点头:“若是照着现在的情形,三十年后,穷人不过脱贫,富人握一国财富,贫富相差更为悬殊,变乱的苗子十倍于今。可时势在变,这是个器物领势的时代……”
社会生产力一直就是这个水平的话,资本不能开辟新的疆土,穷人大多还是被按在土地上,这格局自然很危险。但如果蒸汽机以及其他工业时代的要素成熟后,时势就变了,穷人渐渐被吸聚到工业社会里,他们的力量就比分散在土地里要强得太多。同时市民阶层更为壮大,将替代农民成为社会根基,那时将是另一番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