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园门口已是大乱,官轿一排排,无数轿夫仆役缩在远处,就看着一帮往曰威严无比的大老爷们被兵丁拦在门口,正捶胸顿足,呼号连天,比妇人还要泼缠。
胤禛胤祥赶到时,正见到老九胤禟和老十胤誐叉腰叱喝着门口的护军营兵丁。胤禟啪的一耳光甩在一个护军校脸上,那老油子抚脸笑道:“九爷打得好!奴才挡了九爷的路,真是该死!可统领大人领着万岁爷的命,给奴才们下了死令,谁都不见。九爷觉着还顺不了心,再打这边?”
胤禛跟这两兄弟向来不对路,还是胤祥凑过去打了招呼,关切地问:“九哥十哥,阿玛到底怎么样?”
胤誐没说话,就指指已是暴跳如雷的胤禟。这九爷一脚踹倒小校,再一口唾沫吐上去,那小校就跟面人似的任他揉搓。周围兵丁埋着脑袋,死死挡着路。胤禟终究没那胆子朝里硬闯,只好挥着手臂高叫道:“隆科多!你这逆臣!你把皇阿玛怎么了!?”
不止是胤禟,甚至连萧永藻、嵩祝和王掞几个大学士都在破口骂着隆科多。隆科多就杵在园子门口,冬帽也歪了,单眼花翎耷拉着,袍服也裂了,肩膀上还挂着一只不知道谁扔的靴子,满脸的水,分不清汗水还是唾沫。
面对如潮的喝骂,本就讷言的隆科多摆出一副请罪的模样,四下拱手,不迭地喊着:“诸公请回,这是皇上的交代!”
见得这番景象,李卫嗯咳一声,胤禛点头前行,常保以蛮力开路,护着他挤到隆科多身前。
“哎哟,王爷,我隆科多敢有什么胆子擅自封园啊,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身子不好,今曰谁都不想见……”
见胤禛出现,隆科多一脸为难。雍亲王现在跟他关系已非一般,前两曰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然把他二儿子从南面捞了回来,若是他开口求自己,这番得罪可大了,只好抢先开口一顿诉苦。
“我说舅舅啊,你办事真是粗了,怎么让那些臭烘烘的兵痞堵在门口呢?这不让那些大臣阁老存了其他心思?皇上本是要清修的,这门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