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也就能出五六尺,而这铁机器,同样的人手,能出四五倍!?
“这机器,本钱多少?”
转了回来,李煦指着那机器问,瞧着全是铁,比木织机肯定要贵不少。
“五十八两,算上脚力八十两。李肆说,上一百部的话,本价可降到五十两,他还派了工匠来,可以给织造大人当面演示。”
掌柜松了口气,心想织造大人终究还是跟自己一个心思。
“这般贵!?再说我省了那些织工有甚用处?”
李煦还在皱眉。
“李肆说,大人用这机器织出多的绸帛来,若是销不动,自有广东商家承买……”
掌柜说到这,李煦眉头一跳,他的苏州局管着两千七八百名官匠,每年向内务府和户部上交大量绸帛,户部工部每年下拨的经费不到十万两,他在这织造本务上赚不到什么银子。如果织机能有这般功效,就算只是暗裁官匠,他每年就能到手不少银子,如果不裁的话,织机一转,银子连响啊……“李肆还说,这机器也可由大人通过我们三叶堂在江南承销。”
掌柜再加了把力,李煦眼角跳了起来,江南无处不织,这铁织机真有这般得力,那些大织行肯定要买,怎么也得卖个上千部。
“给我演示看看!”
李煦急急地招呼着,他身上还背着十几万两的亏空,虽说皇上宽仁,一再给他争取时间,可他家大业大摊子更大,还得支应八阿哥,没个七八年凑不出来,如果能有新的财路,这桩压了他半辈子的重担可算能交卸了。
不多时,从广东来的工匠将这铁织机装配好,一人坐着脚踩踏板,一人摇轮投梭,一人照看线锭,来来回回的铁档口咣当咣当响个不停,细细丝线纵横交错编织而起。
“唔……不错,看来这铁织机,真有一番妙处。”
瞧着丝线飞快聚织成幅,李煦笑了,既是欣慰,也有阴狠。这李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一耳光扇到自己脸上,还指望靠这东西来赔罪?不对,这小子还要跟自己论价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