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很头痛,据司卫报告,严三娘爷俩在外圈被巡山队撞见,一路冲杀,已经看到了后山金矿下的片片屋影,然后又向外逃窜,不是严三娘没护周全,让严敬被戳下了骡子,还真就被他们给冲出去了。
看来以后得让巡山队带上鸟枪了,李肆这么想着。
等等……不能逃避……头痛的就是该怎么处置严家父女,虽说放走也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这种事情,绝不能心存侥幸。
“面对本心吧,你就是想留下严三娘严咏春……”
李肆向自己坦白了,这可是个大名人啊,不收为己用,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的安排呢?谁让这爷俩非要抄旧曰小路,为的就只是早点回家过年,这么巧就撞进了鸡冠山里。
所以真正头痛的是怎么留下人,还是用枪指着她脑袋?用她父亲要挟?甚至……无数念头在脑海里淌过,却被严三娘那段铿锵有力的话语给尽数粉碎,这少女不仅武功高强,心志也坚硬如钢,为什么要学武?她说得很清楚,就是不让人欺!任何胁迫她的举动,都是在给自己埋下炸弹,给这么一个武功高手寻着了机会,到时候是谁胁迫谁,答案可清楚得很。
“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就换换脑筋。”
李肆转念一想,还是先去处置其他囚犯吧。
见着李肆出现,安家那两人几乎快痛哭出声,他们也算是富贵人家,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难。
“李爷,咱们真是没存什么坏心,就放过咱们吧……”
安六一边哭诉一边拧着横眉怒眼,像是要开口喝骂的年轻人安威,李肆撇嘴,你那点怒火,跟刚才人家严三娘的怒火比,那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听说你们安家不止做琉璃生意,还刚刚拿了洋行的许状?”
之前司卫审讯,这些事他们都招了,李肆直奔主题,原本浛洸之后的步骤该怎么走,他虽有大的战略,却没细的步骤,现在手里有安家人,试试也未尝不可。
“我们安家大爷现在是安合官!你再要为难我们,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