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是留下了一些瘢痕而已,怎么还跟其他麻风病人混在一起?
“不要臆测!我……我还是……清白女儿家!”
盘金铃恼怒地低声说着。
“好吧,那么,清白的汉家姑娘,你为什么跟我脚下这排瑶姑娘凑在了一起?”
李肆一边说着,一边脚上又开始用力,盘银铃噢地再度呼痛。
盘金铃也是低声一呼,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李肆,居然看出自己不是瑶女,而盘银铃也不是过山瑶,而是排瑶。
“不说口音,你的耳洞还在发炎……哦,发红,是新扩的吧?汉家姑娘的耳洞可没瑶女大,要戴她们的大耳环,还得吃吃苦头。至于我脚下这姑娘的来历,呵呵,排瑶是不会在外面乱晃的。怕露出排瑶身份,外人会更怀疑,不如装作熟瑶。想法是好,可为什么还要习惯姓地戴着排瑶的头巾呢?”
李肆平静地作了解说。
“李……肆,你懂得还真是多……”
好半天,盘金铃才收拾好心神,目光复杂地看住了眼前这个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郎。
“你说说看,到底有着什么狠毒手段,也许我们真会怕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盘金铃试探着问。
“刚才那小子其实都说了嘛……”
李肆像是在说午饭该吃什么般的轻松。
“挫骨扬灰!这里就是矿场,炉子里铁都能化,更别说人!化成飞灰飘上天,再跟着雨水落下地。被猪狗牛羊吃了,被草木庄稼吸了,与天地同在,和曰月共辉……”
“闭嘴!”
盘金铃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瞳里也盈满了水汽,这可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不管瑶人汉人,都讲入土为安,要当着谁的面说,会在身后如此糟践他,没一个人能安稳得住。
“把你们全塞进炉子里烧了,官老爷屁话都不会说一个,反而会感激我!”
李肆压低了调门,逼视着盘金铃。他这话可不是虚言恫吓,直到民国,广东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