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不负所托,已经修复完好。”
一身暗沉黑袍的唐铭来到朱天佑小院,将缠丝玉鞋交给尚戴孝的朱天佑。
“唐兄,多谢!”
丧母之后,朱天佑整个人内敛起来。
之前还如同行走江湖的浪子,而今钢铁胡茬外露尖尖角,放浪之中多有一抹沧桑颓然。
“朱兄,节哀!”
唐铭拱手道,“云明道长给我跟随洪老学习机会,还传我障服法术,对我有成道之恩。
可否让我前去灵堂,祭拜一番,也好告慰云明道长在天之灵。”
他还承载着与云明道长尚未了解的因果,如今这因果就落在朱天佑身上,归根结底他欠着云明道长一份恩情。
“请!”
朱天佑示意。
“好!”
唐铭跨入灵堂,最中央墙壁上黑字白底的奠字,诉说着悲痛。
白色格调的布置中,在堂前放置一口红漆楠木棺材,头高脚低。
一侧,披麻戴孝、双眸通红的丁一一俯首痛哭,声音凄惨,不似装模作样。
只是心中怪异,为何侍女要披麻戴孝长跪于灵堂右侧,这可是女儿或儿媳才可以在的位置。
唐铭未曾多想,点上三炷香,叩上九首头。
而后,他面色沉重起身:“朱兄,丁师姐节哀,云明道长在天之灵注视,莫使逝者再添悲恸。”
“唐……师弟!”
丁一一,一副娇容我见犹怜,一身孝服更添三分凄楚,擦去双腮泪痕,鞠躬致歉,
“我……与朱师兄不日之后将结为道侣,之前是我不懂事儿,还望你见谅,不要挂怀于心。”
“丁师姐万万不可如此!”
唐铭心中恍然大悟,搀扶住丁一一,“丁师傅对我有大恩,我感激你二人还不及,怎么因这点细枝末节挂怀?”
虽然不知道,为何云明道长如此安排,但想必定有她的思量。
二人若结为夫妇,他自是心中为之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