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法官抿起嘴唇。他低头看了一眼方安荻的侧脸，然后又看了一眼介雷盛。“我现在所说的并不是对方安荻博士目前的证词的认可或反对。但我会通过接受他的资格来声明他是本法庭的心理学家。因此，他可能会提出与法庭不同的意见。其他合格证人的意见。这是专家证言的特权。由陪审团决定接受哪些专家为最可靠。陪审团可以严格根据证人的专家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持续。”
介雷盛耸耸肩。他一瘸一拐地向方安荻靠近了一步，似乎正要说话，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很好。没有更多问题了。”
“证人可以下台，”法官说。
当场景在莫菲菲对智慧屏的操纵下开始褪色时，孙卫东将注意力集中在莫霏霏身上。被告微笑着，狡猾而神秘的微笑。
孙卫东点了点头，与他的笑容相符。当即使是受害者也能分享他们的困境的乐趣时，没有什么是完全失去的。
莫菲菲转过身来，看到了孙卫东脸上的笑容。她用平淡而克制的声音说道：“该死的，你该死的永恒里的每一秒都该死。”
孙卫东眨了眨眼。
“你和我父亲一样疯狂，”她说。“安荻在谈论我父亲时正在描述你。”?她转身回到智慧屏。“看看你自己吧！”
孙卫东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当莫菲菲转动控制器并敲击琴键时，智慧屏发出尖叫声。
他想把她从机器上拉开，担心她会向他展示什么。看到我自己了吗？他想知道。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阿化学并没有在量子中看到自己！
图像舞台上的光泡变成了方安荻的律师事务所，大桌子、玻璃书柜遮住了带有金色字体的法律书籍的泥红色背面。方安荻坐在桌子后面，右手拿着一支铅笔。他用手指将铅笔尖向下推，然后用橡皮擦在桌子上重复这个动作。橡皮擦在抛光的表面上留下了一些橡胶污迹。
方安荻坐在他对面，后面散落着一堆文件。他左手紧握着沉重的眼镜，就像讲师的教鞭一样，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