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职责要到别处去，”孙卫东说。“我会让你尽情享受你的量子。”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她说。突然间，她不想再和这台机器单独呆在一起了。她认为这是一种有吸引力的恐怖，一种创造性的现实，可能会打开一堆她无法面对的锁着的东西。她觉得智慧屏的现实可能会化为火焰，将她烧焦。它狂野、强大、危险，她永远无法控制它，也无法束缚自己使用它的欲望。
霏霏握住孙卫东的手，强迫她脸上露出微笑。“请留下来。”
孙卫东犹豫了。他的宠物脸上的邀请是明显而有吸引力的，但苏巧慧让霏霏适合智慧屏，在他的脑海中发出了一系列新的想法。他感受到了责任感，以及他对调查的义务。苏巧慧，这位奇怪的冷漠寡言的船舶外科医生，是的——她可能只是刘选民组织中的弱点。实验者甲觉得有必要测试这个新途径。
“对不起，”他说，“但我必须离开。我会尽快回来。”
她发现自己无法移动他，于是她向后退去，面对这台机器带来的原始诱惑。传来孙卫东离开的声音，只剩下她和智慧屏在一起。
当下，她说道：“目前的故事正在进行中，最新制作。”?她按下了正确的键。
椭圆形的舞台几乎变黑了，边缘闪烁着黄色的小星星。一个蓝色光点出现在焦点的中心，闪烁着，洗成了白色，突然有一个男人站在镜子前，用直边剃须刀刮胡子。她认出了她，喘了口气。这是她父亲的律师方安荻。她屏住呼吸，试图平息一种被偷听的可怕感觉。
方安荻背对着她站着，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那是一张晒得很黑的脸，两片光滑的黑发从高而瘦的前额向后掠过。他的鼻孔在铅笔线般的小胡子和小嘴上方张开。下巴很宽，与狭窄的五官不成比例，这一事实她以前就注意到了。他散发出一种昏昏欲睡的自满感。
模糊的喊叫声开始占据现场。方安荻停下了刮胡子的动作，转身对着右侧敞开的门口喊道：“到底是什么声音？”?他继续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