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的睫毛飞快在空气里眨了几下，牙齿轻轻磕上下唇，眉间蹙起，口中低低道——
“姐姐，你压疼我了。”
眼睛里有哀怨，可语气却软的过分。
好像只要是她，做什么都可以。
“……”
时栀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噼里啪啦燃烧。
“姐姐？”宋眠微微扬起脸，呼吸扑在她脸上。
两人贴得很近。
他好似一无所知的纯洁小白花面临未知时，露出紧张和不安。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停滞了几秒，胸腔里的心脏突然加重碰撞，声音震耳。
边上。
宋奕注意到时栀压到了宋眠。
这黑心佬！
他不爽地皱了皱眉，想上前去把人拉开，已经有人动作比他快。
某人走过去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将人拽起来。
“他体弱，你这样会把他压死的。”
宋眠看向来人。
是顾嘉让。
他并不意外顾嘉让会出手。
如果不是他提前耍了点小心机把人骗到这，刚才顾嘉让肯定已经找机会来搭讪了。
“对不起。”
时栀很抱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
顾嘉让自然而然地把她从宋眠身边拉走，自己隔在两人中间。
“你站不稳还是离他远点好，万一把他压出个什么好歹就不好了。”
时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她点头：“好。”
然后时栀稍微站远了一点。
宋眠：“……？”
好个屁。
他以前看顾嘉让和季淮川过招，只觉得这人花花肠子多，不太正派。
现在。
何止是不正派。
简直就是——
无耻之徒。
宋眠冷着脸看向顾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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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让回看，不经意地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