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回来了?”
元平帝眼神一亮,激动的胡须颤抖。
当下便转身,哐哐哐跑下城楼。
急的戴权在后面追着大喊:
“陛下,慢点儿、慢点儿......”
雁门关的千斤闸门被绞盘上的铁索拖开。
城头上一排牛角号吹响,奏出响彻云霄的轰鸣。
元平帝亲自出关迎接。
身后跟随着数十名随驾的文武大臣。
饶是帝君如此重视。
却仍是有人不以为然。
站在迎接的队伍里低声抱怨:
“不就一个新封的镇北侯!”
“至于吗?”
“犯得上陛下亲自出城迎接?”
“他真是好大的脸!”
“数日前他不听陛下圣谕、私自追击蛮兵......”
“也就是侥幸打了个胜仗!”
“嘿!功是功、过是过......”
“依我看呐,便是立了再大的功也弥补不了抗旨的罪过!”
“就不该给他这么大的脸!”
“就该拖出去斩了!”
“说的是!”
“那天我可亲眼看到了,他指着陛下的鼻子大吼。”
“言辞十分狂傲不敬!”
“说什么‘你欠老子三条命’......”
“我的天呐,这么狂妄吗?”
“陛下竟然能忍住不杀他......”
这两人在下边的窃窃私语,恰好被戴权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位陪伴元平帝五十年,从元平帝当皇子时就开始做大伴的老太监——
他太知道元平帝想的什么了!
如果说先前的老皇帝在迈入‘昏君’深渊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么经历了此次大劫大难的老皇帝,多少是醒悟了点什么。
镇北侯赵澈,动不得!
若无他,则元平帝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