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官府接管赈灾事务,那么钱粮也应当官府来管理,你明白吗?”秦知县微微一愣,有些担心道:“府尊,李毅胆大妄为,若是他不愿将钱粮之权移交给下官,那该如何?”王薄均眼睛一瞪,怒声道:“官府有权掌管赈灾钱粮,李毅管得了饥民营地内的钱粮,难道还能管得住上面拨发的钱粮吗?”秦知县心中一凛,立马躬身道:“下官明白了。”议事结束,秦知县走出府衙。他回头怨毒的瞪了一眼府衙大门,坐上绿色软轿,回了县衙。进入县衙之后,秦知县叫来了聘请的师爷,将今日的经过说了一遍。“东翁,府尊这是借此事敲打你,报复你之前轻易退让,让他颜面尽失的举动。”秦知县长叹一声道:“我自是知道,可是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王薄均对上极力奉迎,对下过分苛责,为邀清名不择手段,这次镇压饥民以图讨好朝廷,就是他的决断,可谁曾想竟碰上个更厉害的李毅。当时若非我和一帮官员极力阻止,一旦酿成大祸,王薄均只会将一切罪责按在我们头上。”“东翁顾全大局,实属不易。”师爷连忙奉上彩虹屁。“可是眼下王薄均让我想办法接管饥民钱粮,这不是逼我和李毅作对吗?”“东翁,其实此事并不难。”“此话怎讲?”师爷狡黠的笑道:“如今赈灾钱粮的来源并不多。朝廷拨发两成,官绅大户捐献一成,其余七成皆是赈灾官署自筹。东翁只要扣下那三成,就可以说是掌握了赈灾钱粮,向府尊交差。”秦知县眼前一亮。要让他对付李毅,那他确实不想,也不敢。可扣下钱粮,推卸责任,虚与委蛇,这就是他的强项了。与此同时,王薄均将张勇叫到了府衙。这次张勇本想能够立功获赏,更进一步,没想到竟被李毅在大军中生擒而回,使得延安卫军心震荡,驻足不前,镇压饥民的事情失败。这件事让他成为整个延绥甚至是陕西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