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返回妫州,待你收拾妥当我们便出发!”
“好,我马上就好。”谢梦华应了一声便见他已转身离开。
昨晚参加完宴席归来裴昭谦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些异样,谢梦华饶是再粗心也能看的出来,她坐在那里沉思了半晌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他?
回程的路上,裴昭谦也是一路无话,谢梦华几次想开口问他,可瞥见他并不算好的面色,便又住了口。
终于是熬到进了妫州城,谢梦华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与他对坐一日,只寥寥数语,将她憋闷的够呛。本还想路上与他说说阿耶一案的事情,可瞅着他并不想开口说话的样子,她也便不好言语什么。
到了谢府,谢梦华逃一般的下了车,刚想进府便被裴昭谦喊住,
“等一下!”
谢梦华回转过身,“都督何事吩咐?”
“我近日要处理些公务,可能不便来见你。待到家中回了信,我便差人送信过来。”
最后这句话裴昭谦本不想说了,如若谢梦华真的与长孙府有关系,那谢梦华手中的账本就完全有可能是引他入局的诱饵。
可他几番思量,回想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谢梦华又不似那等能虚与委蛇,暗地里有如此筹谋之人。
今日回程他一路观察,见她并无任何惺惺作态之色,对他态度忽然的转变颇有些焦虑,总是悄悄打量自己,一路上欲言又止的。若是她做戏能做的如此之真,他栽在她身上,他也全然认了。
这般想着,他才会这样说。
谢梦华听到最后那句话,心口才算一松,朝裴昭谦施了一礼道,“那梦娘便等都督消息了。”
裴昭谦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谢梦华立在原地待马车驶远这才转身欲上阶进府,余光却扫到一个身影,她脚步迟疑了一下,并未停留。
那身影却一个箭步从转角大步的行了过来,三两步赶上谢梦华道,
“你与他去了何处?”
谢梦华脚步只顿了一下,却并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