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跟着裴昭谦一路行回马车处,待到在车中坐定,墨砚才问出腹中之言,
“都督,您想保谢文轩,为何不直接判他无罪?反正如今人证已亡,那些实证永远都无法形成闭环,您判无罪也无不可!”
裴昭谦闻言倒茶的手一顿,抬眼朝墨砚的方向轻瞥了一下,沉声道,
“我自然可判他无罪,可出了这官署,你以为那谢文轩便能安稳于世?孟时迁那是个老狐狸,一招儿不行必然要行第二招儿的!”
言毕,裴昭谦似想起什么,问道,
“可是都处理好了?”
墨砚自然知晓裴昭谦是何意,道,“都处理好了,都督!”
裴昭谦点了点头,轻抿了一口茶汤,垂下眉目吩咐道,
“这几日若是那谢家女郎来府上寻我,便说我不在!”
“晓得了!”墨砚应完又问道,“都督怎知那谢家女郎会来园中寻您?还有您不是一直等着见那谢家女郎吗?为何……”
裴昭谦晦暗的眸沉下来,凌厉的眼看向墨砚,墨砚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忙恭手作揖,
“请都督责罚!”
“下次再如此多嘴便自去领十杖!”
“知道了,都督!”
墨砚躬身退出马车,令车夫驾车回了清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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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华离了官署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张乾府上。
张乾夫人王氏已得了自己郎君的信儿,知晓事成了,早已坐在家中等候谢梦华来访,听见下人来报,忙让人将谢梦华请进来。
谢梦华进了屋便蹲身施礼,王氏一把将人拉起,
“你我姊妹之间莫弄这些虚礼了,快坐!”
见王氏面有喜色,谢梦华问道,“阿姊,可是事成了!”
“算是成了吧!”王氏拍了拍谢梦华的手,“具体如何郎君并未说明,只说今日审理中出了岔子,你阿耶的案子算是暂时搁置下来,择日待审!”
“那可说了何时再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