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反复的思量,与其全军覆没,倒不如保留实力,以雪今日之耻。他如此作,相信弥勒吴会谅解他,他不是懦夫,也不是临阵脱逃,大丈夫生而何憾,死而何惧,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死,尤其是束手待毙。
他由于对弥勒吴的了解,相信他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是能够带着白玉蝶离开那充满暴力的血腥搏杀之地的。他虽这么想,但有些事也往往出乎于人的意料之外,不尽人意。他也不得不往坏处想,心里放不下,忐忑不安,一直在为弥勒吴和白玉蝶祈祷,祈祷他们能平安而出,还能有再见的一天。如果天不从人愿,那恐怕就不是他个人的悲哀,而是参与这一战所有的人共同的悲哀了。
他发誓要为弥勒吴、白玉蝶报仇雪恨,要杀光参与这一战的所有的人,不管他有多大的本领,挡我者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既然自己报仇心切不怕死,定会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气吞山河,豪气冲天,不杀光那些人,誓不为人,然后将他们的头割下告慰于弥勒吴、白玉蝶、皇甫玉梅的阴灵,他已为他们报了仇,雪了恨,然后再已自杀追随他们而去,以酬知己。
何为情?何又为爱?何为真情?何又为真爱?王憨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皇甫玉梅到底是死在谁手,可是他从车夫的口中,知道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一切,悲痛欲绝,心犹如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急怒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心说,孙飞霞,念及你我曾是小时玩伴的份上,我有饶你之心,奈何你却自寻必死之路呢?你,你......
王憨本已不愿想起过往的那些事,无论那是一段情,或是孽,他已准备遗忘,因为终究他是真心的爱过她,正如皇甫玉梅所说的,他不敢承认那是段幼稚的爱。在他想,既然有过爱,就不应该有恨,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他只是努力的忘了她,甚至忘了他在坠江前发现到她那令自己心痛的眼光。可是现在他已想忘也忘不了,毕竟这中间已不单纯是他和她的问题了,而牵涉到了皇甫玉梅的死,以及一个无辜的新生命。
路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