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李彬因心里充满着仇恨,双目似欲喷出火来,咆哮如雷地吼道:“呸!什么亲兄弟?,我已说过,我没有向他这种兄弟,他不明不白的来到我们李家二十几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到末了他凭什么要分我李家的财产?他凭什么要处处超过我?什么都要比我强?在江湖上,为什么人家只知道李家堡的二少李侠,提起来都是交口称赞,难道我这名正言顺的大少李彬就要样样不如他?甘愿位于其下面吗?我心里不服,就是不服。他只是个杂种,杂种,来例不明的杂种啊!你们这样帮他,知不知道……”
“杂种?”郑飞和卷缩在地上的皇甫玉龙一下子全明白了。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少李彬的妒忌心居然会这么强烈,致以达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即使二少李侠不是他大少的亲弟弟,但也总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吧,难道财产、名声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得会逼着这位也颇有名声的“及时雨”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及时雨”既能对他人有求必应,帮助他人,难道对一起长大的二少就不能容忍?对相处多年的二少就没有一点亲情?
郑飞心里为二少报屈,想他大少李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他竟是小肚鸡肠,心眼比针眼还那么小,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对他的“及时雨”称谓怀疑是沽名钓誉,借以掩人耳目而已,气息微弱地问道:“你……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少李彬渐渐缓解平息了心中的怒气,缓慢道:“常说一山难容二虎,我李家堡应该只有一个主人,一个真正的主人。你知道吗?有他在我上面罩着,我就不会有出头之日。在我的家里,我竟然像是个客人,好像全庄上下都把我当成了客人,什么事都去问他,都对他显得毕恭毕敬,那种每个人对我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啊!还有,还有二少他那骄横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更是受不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你懂不懂?懂不懂?”刚开始还很平缓的语气,到后来因妒忌心泛起,却愈说愈激动起来。
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