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诺夫从身后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当着江南岸的面拆开,然后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亲爱的李青山院长:
您好,很久没有同您联系了,希望您的身体依旧像过往一样硬朗。
我们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再次见面,最近的研究出现了重大突破,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给您,我和北海的孩子江南岸已经年满十七岁,即将参加高考,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也许他的学习成绩并不会太好,但是我相信他在我们学院的事业上一定会有所作为的。所以我恳请您,如果有可能的话,请您在接收他入学的事宜上为他提供必要的帮助。
最后,请您务必代为转告,江南岸,妈妈爱你!
您诚挚的,穆天心,2007年2月1日,于XXX”
列昂诺夫读完以后,将信件交到了江南岸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江南岸同学,这是你母亲穆天心博士写给李青山院长的一封电子邮件。她在邮件中要求我们务必转告你,江南岸,妈妈爱你。”
江南岸双手捧过信件,他看到信件是用青山学院那种用料考究做工精致的打印纸打印的电子邮件,抬头还有那个频繁出现的金色飘带六芒星标识,邮件最后一行的地址和发件箱被人用墨水涂去了,显然是出于保密方面的考虑。他反反复地看着那封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久久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心里想什么,也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要做什么,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整整六年的时间,他无数次孤零零地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被家人接走,只有他,始终都是他一个人,他也时常会想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他吧,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爱他吧。
“江南岸,妈妈爱你!”
这句话,江南岸曾经数次在父母寄来的信件中看到,他最初在信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直到今天,当这句话从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