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用力掰开余母手指。
自己去床头摸找,倒是摸到一块铁片和硬石。
屋外天还没黑,幼暖拿着手里的东西跑到外面。
一块巴掌大的镰状铁片,用布裹了一头。
布里面装着东西,幼暖捻出一撮闻了闻。
一股艾蒿味,像是艾蒿绒。
还有一小块磨损的石头。
这……
不会要她钻石取火吧!!!
这时屋里一阵高过一阵的痛呼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收起铁块,寻着记忆朝右边拐角处的灶房走去。
灶房四面漏风,倒是能窥见几丝光亮。
她拾了几根木柴和一把松针,扭头跑向余母屋里。
屋内空荡无物。
她当机立断,就地取火。
把艾蒿绒压在石块上,铁片击打石块,不消几下便起了火星。
感叹古人智慧的同时赶紧把燃着火苗的火绒丢进松叶和柴火间。
火“呼呼”燃了起来。
“啊!!!””
余母的凄厉声也随之响起。
可能因为屋里密度太高太暗,火蛇窜得老高。
幼暖一眼便瞧见床上大汗淋漓,曲着双腿的老妇人。
然后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识的场景——一个粘着胞衣的青色肉团!
呆愣间。
便见余母一只干枯发黑的手把拖出来的脐带一把扯住。
用又厚又硬的褐色指甲迅速把脐带掐断了……
她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火器给扔了。
“这……”
好家伙……
她风中凌乱片刻,颤抖着手上前把婴儿的胞衣撕开。
小时候家里的大狼狗生崽时会把这层膜舔开。
常识来看,是该揭开这层膜吧~
揭开膜后,小家伙乌青的脸色终于缓了几分。
只是仍然紧闭嘴唇,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还好!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