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咔擦……”木雨竹一掌拍碎了身边的石桌儿,眼神犹如瞅死人一般,看着混不讲理的周氏。
“你确定要做得这么绝是吗?所以,一年前,我成全了咱们家的好日子和许多生意,却差点搭上小命儿,你们觉得理所当然是吗?
一年前,我真的只是被木云芳那个蠢货给坑了,才进了安逸伯府去被人凌辱磋磨的吗?嗯?
太太,你口口声声说你生了我,可你生我的时候,跟我商量过吗?我答应过一定要从你肚子里爬出来吗?嗯?
你没同我商量就强行生了我,然后呢?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恨我不死是吗?
这么些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没数吗?可我为什么还要逆来顺受,不反驳不跟你翻脸?你不知道我这么作为什么?
当我眼睁睁地看着安逸伯府是火坑,是狼窝,还感动于自我牺牲不逃出来,为别人当垫脚石,那岂不是真成了你嘴里的蠢货,心里咒骂的贱人?”
我告诉你太太,我没有为人做垫脚石的高尚情操,也不可能为了你们的所谓幸福,搭上我自己的一生和性命。
这次,我帮着咱们全家逃出被人炮灰的命运,就算是尽了人子本分,也还了你们的恩情,以后,还请各自安好吧。”
木雨竹疾言厉色地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很是决绝。
周氏最恨失去掌控她的能力和机会,见她走远,气得跺脚大骂。
“这个逆女,孽障,你看看她都说了些什么?啊?翅膀硬了,想要单飞,我……我一早就掐死她就对了。”
木怀恩看着离去的闺女身影,脸色阴沉着,却若有所思。
木雨竹的一番肺腑之言,他不动容是假的。
虽然闺女的话不好听,脸色也不好看,却处处为他和这一家子着想,他能看不出来吗?
唉……终究是离了心,说什么都晚了。
木怀恩心怀复杂,与周氏回到正院儿,便催促儿子们儿子赶紧收拾东西,尽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