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擦黑才收摊,他是真没看到路上有人,你也算命大,这破路开不快,否则的话就麻烦喽!”
“没啥事,没啥事……”陈老实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苦笑摇头。
吴杜志前段时间刚买了部十多万的车,儿子大宝常开去市里转悠,那天拉了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娘们回来,后座一个副驾驶一个,路上忙得要死,右手不在排挡杆上就在小娘们裤裆里,隆隆舞曲放得山响。
撞人那会总算他还记得踩了脚刹车,车前杠结结实实顶上陈老实的膝盖,陈老实一跤坐倒,工具包里的东西掉了满地。
大宝没下车,从车窗探头看了看,同样问了句:“没啥事吧?”
陈老实捂着腿,冷汗直淌,哪里还答得出话来。
大宝倒车走了另一条路,回家去了。他觉得连点碰撞动静都没有,又没见红,陈老实多半是在装死,想讨点钱。
此刻吴杜志倒是笑得和蔼可亲,拍了拍陈老实的肩膀,“这几天矿上太忙,实在挤不出时间来看你。要不,我给你拿点医药费?一百够了吧?”
“不用,真不用。”陈老实仍然摇头。
“嗯,我就是这么一说,交通事故还分个主次责,你也有责任嘛!”吴杜志显得很满意,“条件好了是不一样啊,心胸都敞亮了。那先这样吧,你忙着,回头记得把摊子往里面摆摆,这铺了一地像个什么样子!”
矿长走后,陈老实愣了许久,一瘸一拐坐回小马扎,埋头补起车胎。
他确实没想过要讨什么医药费。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上次大宝撞了人还把人打了,陈老实觉得自己没挨打,已经算是不错了。
车胎补好弄好,陈老实这才点上烟休息一会。
一辆崭新的轿车从矿外开来,停到了修车摊前。下车的西装汉子梳了个大背头,二话不说,冲着陈老实立正鞠躬,“陈叔,陈默让我来接你。”
陈老实怔住。
沈大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陈老实答应收摊,跟自己去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