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动。
因为几个江东卫老兵已经动得如狼似虎。
陈默刚从室内冲出就吸引了所有枪手的注意力,虽然手无寸铁,又早已在连环拳赛之后将近虚脱,但这一刻枪手们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他。
那股巨大狂暴的凶险气息根本就是在熊熊燃烧,没有一名枪手还能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搂火击杀已是潜意识中唯一剩下的念头。
几柄从地摊上买来的劣质军刺齐刷刷飞出,江东卫老兵发起了突袭。喷薄的乌血随即交织出一幅由生至死的抽象画,至少三名枪手都是后脑中刀,颈椎上端延髓部位被冰冷的金属无情刺穿。在职业手法方面,这批耗费过巨额特训费用的境外来客多半有着大师级的个人习惯,但潜伏在身边的远东兵王却是真正的屠夫级。最倒霉的一个枪手被从后面探来的铁掌捏中颈骨,随着干净利落的脆响当场失禁,屎尿并流,倒下时满脸的错愕。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存在真正的幽灵,甚至已经贴到了身后,自己却毫无察觉。
老兵分别捡起火器之后,原本老老实实的海州人都跳了起来,即便场中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枪手,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们凶相毕露的表现。
“还有谁?!”麻脸大佬在疯狂叫嚣。
自陈默冲出更衣室开始,直到现在,时间过去不到二十秒钟。室内仍旧毫无声息,就像里面空无一人。陈默轻推了下潘冬冬,示意她走远些,跟着瞥了眼自己的右手。
那里被扎出的孔洞还在冒着丝丝白烟,却没有半点血液流出。
将近两分钟前,陈默发动了超限爆发。
他不是不清楚处境。
对方大费周折逼自己用到这种力量,绝不是为了看看就好。但无论这个莫红眉是真货假货,眼下的局势都得去破。更衣室里有枪手,外面也一样,再被动下去的结果,或许将会是一个个人被带到自己面前,一个个被枪指脑袋,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潘冬冬。
陈默在更衣室中细细观察几个枪手的站位姿态,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